- 讲师:刘萍萍 / 谢楠
- 课时:160h
- 价格 4580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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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尾游在你手心的鱼,隐身在水藻丛中用半生不熟的青春,仰望你干净透明的爱情。我们行走在各自的青春里,却有着共同的交集。 我,宁晨。17岁。是个青春迷途者。 他,顾池。和我一样的年纪,却有着少年般的干净。 我的青春里,他从不舍得缺席,他的所经之地,也定有我的足迹。 他总是连名带姓地叫我,我也一贯在他名字前加"喂"。 "宁晨,你头发什么时候变这么长了?""喂,顾池,你管得是不是也太多了。""你……算了,不和你计较。""哼!"我不屑地撇撇嘴,径直往前走去。抬眼四望,看见的是八月辽阔的晴朗的天空和天空下的老树新叶,这种时刻我觉得自己的呼吸与世界准确叠合。没走几步,他便追了上来,硬是要和我并肩。这时我总是忍不住想笑,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 他住我家对门,小时候总是偷偷溜到我家院子里来找我。这时我总会偷瞄一眼在厨房里忙活的妈妈,见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便给顾池使了个颜色。他二话不说,拉着我就跑。我们从村的东头跑到西头,途中也会淘气地爬上树去掏鸟蛋。如果运气好,你就可以看见那种稚嫩的小鸟,软软地趴在巢里,有时还会睁大圆眼望着你,似乎把你当成了妈妈,一副无比萌样的表情,真叫我忍不住好好疼它一下。"好了好了,快下来吧。"一会儿他见我还是没动静,又急了:"宁晨,听到没有,等下让你妈看到又要骂你了。"虽然小鸟是可爱滴,可是比起老妈那锋利的眼神,我觉得还是保住小命要紧。我哧溜一下滑下了树,一脸生气地对着他说:"喂,顾池,你不就是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吗?别老是拿出哥哥的姿态吓唬我。"我没心没肺地拍拍衣服,转身就走。他的脸气得发青,一把扯住我,眼里满是怒意,可嘴角却好死不活地扯出迷人的微笑。只听见他说:"要走,也是我先走。"随即就一溜烟地跑了。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被他耍了。"喂,顾池,你给我站住!"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打过来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树和树的阴影交叠在一起,成为无声的交响,来回地在心上摆荡。 上学的那会儿,他总是早早地在门口等我,放学了,仍是坚持和我一起回家。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了小学和初中,连那条夕阳下的小路也被我们走得平整。最初的容颜起身、落座,淡影来了去,去了来,亦如暖了又凉,凉了又暖了的日子。而我们的感情就像是手掌里的纹路,密密麻麻地编排在一起,组成了两个人的青春。 顺利地通过中考,幸运的是,我考入当地的一所重点中学,不幸的是,有个讨厌鬼又和我同在一个班。所以呢,他又多了烦我的机会。这时的他已长成俊朗的少年,眉宇间都带着清秀和干净的气息。他喜欢站在风中,微长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细高的身体撑着白色的校服,在风中盈满,像一只涨满的船帆。他长得也挺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比我高了一个头。班里有许多女生喜欢他,可他总是爱理不理的鬼样子,这让帮她们捎信带话的我两面为难。班上的同学注意到我和他的密切关系,就时不时地在一边起哄。有时我会飞去一个白眼,可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反正我觉得他是绝对不可能喜欢我的,对我好呢,可能是种习惯。习惯,成为熟知,需要无数的精细磨合抛光,这种熟稔于心的感情,让我微微的甜蜜,微微的苦涩。 那段时间,我的成绩从全校前50掉到100,班主任在家长会后找了我妈妈谈话。一天下午回家,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没有往常的责骂,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以后少和顾池来往,我想,你这么大了,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她一如往常地烧饭、做菜,只留我空落落地站在客厅里,忘了摘书包,忘了回房。"为什么?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和顾池在一起玩就错了吗?"我心里拼命拼命地想,却在不经意间看见晚霞噙着晴空的热泪,倏尔飘远。 他对我,真的很好。他会在第一时间跟我分享快乐,第一时间安慰被老妈责备的我,第一时间在我这里流露出孩子气的脆弱,第一时间摆平欺负我的人……他总是义无反顾地为我做任何事,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做那个被我欺负的傻瓜。时光像个伤感的祭祀者,一个人离开他的钟摆。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逃避,不去看他,不和他一起回家,怯懦得像一只受伤的蜗牛。可是那暗藏的情愫,却一丝一丝勾出惊心动魄的思念。 那天,我早早地收拾了书包,混在人群堆里,希望他不会发现。一个人的旅程,很孤单,没有了他的脚步和欢笑,不习惯。当这些特别的时刻来临,呼唤着记忆甜美的部分,人还是会感到孤单和苍茫。有个男人从学校开始就一直跟着我,心情就像呼啦圈上下忐忑的不平静,不安定,我不由加快了脚步,心跳也越来越快。我突然很想念顾池垂下的眼睛和他温和的声音,以及生命里每一个车辙的浅痕,我默默地落泪,只由得痛压住沉闷的心。我已走进一个巷子,巷内阴暗沉静,侧墙的根基处青苔斑驳,深深浅浅的灰色,一步一步延长。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以至于我开始疯跑。可是怎么可能逃得掉呢?他一把夺过我的书包,使我禁不住尖叫。"把钱交出来!快点!要不然我就……嗯?"他恶心地打量着我。我怯怯地退了两步,心里默默祈祷着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抵在墙上,冰冷的触感穿透脊背,我惊恐地用颤抖的手一把抓出所有的钱,小心翼翼地递过去。他的眼睛突然闪烁着渴望的光芒,死死盯着我脖子上那块玉。我下意识地护住玉,他却粗暴地拍掉我的手,一把扯过。脖子上是辣辣的疼,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还给我!"我红着眼睛疯了似的扑过去,伸出手去夺他掌心的玉。他许是被我吓到了,但马上就恢复气势,恶狠狠地回瞪着我。 恍惚间有人捉住我手臂,在我身后淡淡地说了句:"宁晨,到后面去。"我怔住了,为这突如其来的熟稔,紧跟着密匝的欢喜。我慢慢转过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扬起在风中的想念和感动,赤裸裸地逃向了天空。我从不知道,他干净的脸庞竟会让我落泪。长长的睫毛覆盖着一片淡淡的阴影,澄澈的眸子在与我对视时带着一份认真,我乖乖躲到了他身后,他给了我一个微笑,然后在不经意间猛地给那个人一脚。那个男人疼得皱眉,接着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刀。明晃晃的光倏地反射在我脸上,我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睛。顾池又想来个回旋腿,只不过被那个男人躲过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扼住顾池的手臂。顾池努力挣扎,用手肘捅了他肚子,那男人痛得弯腰。眼看指尖的玉就快要掉下来,顾池趁这个空隙伸手去夺,那男人立马把玉转到左手,顾池一边转身一边伸出左手,那男人正好斜着身子用右手拿着刀抵挡顾池,结果快要够到的时候,顾池的手掌恰好对上刀刃,就那样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血顺着手掌流下,滴落在地上,晕染开来,似一朵娇艳的红莲。那男人的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迈开长腿落荒而逃。那块玉也掉在地上,周边隐约沾染着血迹。我呆呆地看着他用受伤的手捡起那块玉,呜咽声渐渐清晰,最终,忍不住嚎啕大哭。夏日的阳光穿进小巷,从墙影藤丛里散落下来,投在我脸上、衣服上,斑驳而晶莹。他把玉递给我,温柔地用另一只手摩挲着我的刘海,目光中满是心疼:"傻瓜,别哭。"我看见他拧紧的眉硬是要忍着疼痛舒展开来,便想也没想就那样扑进了他的怀里。澄明的天空盛开漫无边际的蓝色天幕,安置下稠密大朵的白云。"喂,顾池,你才是傻瓜,干嘛要让自己受伤,你不知道痛吗?"我心疼地捶打他的胸膛。他用单手轻轻环住我,下额抵在我发上,悠远地看向远方。这一瞬间,心中久久被压覆着的忧悒与困惑化为一种细腻的东西,像决堤之前从水坝裂缝里漏出的水,沉默温和地摧残着看似坚固的东西。它就像婴儿明净的眸光,忽闪的心尖酥酥的,大概这就是生命的感动吧。 他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我每天放学后便会到医院去看望他,给他讲校园里的趣事和班里的八卦。期间,母亲曾拎着一大袋水果去医院看他,微笑着道谢。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好转了些,这也使我安心多了。 他出院的前两天,我坐在旁边,很认真地问了他一个问题:"喂,顾池,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我不敢看他,手死死地攥着被子。他惊愕了一下,随即深情地望着我,摸着我的小脑袋,再一次说:"傻瓜。"他拉着我的手,在碰到他指尖的那一刻,竟有一种莫名的触电的感觉,把心室压得软软的。那一刻的世界好像都静止了,安静得像邈远的北极星。他看着我的手心,说:"以后,我就是你手心里的掌纹,自从我为你挨了那一刀后,我的掌纹已汇集成一个点在你的手心里跳跃。"我倏尔抬起头,看着如此温情的他,傻傻地笑了。我反握住他的手:"喂,顾池,你快点好起来,我还等着你和我一起上下学呢。""宁晨,那些天是谁故意躲着我的?"我心虚地低下头去,暗暗咒骂:"小气鬼,怎么还记得啊!""哎,对了,你那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啊?"我突然疑惑起来,一本正经地望着他。他只是笑笑,目光顺着窗子望出,似在回忆古老的时光。 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穿过,带着夏天独有的如同被海水洗过的透彻,成束的光线从云层里射出来,天空比蓝色更为明朗,日光斜斜的角度颓倒下来如流萤般涌动。 我说,不管我们的感情是友情还是爱情, 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 因为,我们是彼此的至亲, 因为,我们是彼此掌纹里最单纯的思念。
责编:荣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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