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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
一、生平与创作概况
老舍(1899、2、3 —1966、8、23),原名舒庆春、字舍予,满族人。1899年出生于满族骑兵的家中(父亲属正红旗,母亲属正黄旗),从小家境贫困,父亲任清皇城护军,在老舍不满2岁时去世,一家人的生活靠母亲的劳动艰难维系。老舍的童年在大杂院里度过,因而对城市底层的贫民生活极为熟悉。1913年考入北京师范学校,1918年毕业后任方家胡同小学校长。1922年任南开中学国文教员,同年受洗礼加入基督教。
老舍十分喜爱流传于市井街巷的戏曲和民间说唱艺术,这对他后来创作的平民化风格和“京味”风格产生了极大的影响。1923年老舍在《南开季刊》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小铃儿》,署名舍予。
老舍没有直接参加激进的新文化运动,甚至对“五四”运动也采取旁观者的态度,在20-30年代,他始终与时代主流保持一定的距离,在创作上也常常表现出不苟时尚的自足心态。在创作中他试图超越一般感世忧国的范畴,关注市井生活和人性善恶,尝试探索现代文明的某些病源。
1924年夏老舍赴英国,任伦敦东方学院汉语教师,1929年夏离英回国,途中在新加坡逗留半年,任中学教员。在英期间他先后创作了《老张的哲学》《赵子曰》《二马》等作品。
1930年春老舍回国,在山东齐鲁大学文学院任教,边教学边写作。1931年与胡挈青结婚。同年《小坡的生日》在《小说月报》连载。1932年8月,《猫城记》连载于《现代》。1933年出版《离婚》。1934年任青岛大学中文系任教,同年出版短篇集《赶集》。1935年出版中篇《月牙儿》和短篇集《樱海集》。
1936年老舍辞去教职,专事创作。同年出版代表作《骆驼祥子》和短篇集《蛤藻集》。1937年由青岛返回济南齐鲁大学任教,抗战爆发后只身赴武汉。
抗战中,老舍被选为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常务理事兼总务部主任,积极投身抗战工作。1944年《惶惑》(《四世同堂》第一部)连载于《扫荡报》,次年出版《偷生》(《四世同堂》第二部)。1946年3月,老舍接受美国国务院邀请,与曹禺赴美讲学一年,期满继续留美,考察兼创作,1947年出版《我这一辈子》和短篇集《微神集》,1948年出版《月牙集》和《老舍戏剧集》,1949年接受郭沫若等文坛友人邀请回国,10月自美出发,年底抵达天津,同年完成小说《鼓书艺人》。
建国后老舍先后担任过北京市文联主席、全国文联副主席和中国作协副主席。先后创作了《饥荒》(《四世同堂》第三部和话剧《龙须沟》(1950)《茶馆》(1957)等,文革中老舍受到迫害,
二、老舍的小说创作
老舍一生共创作14部长篇小说,70多篇中短篇小说,30多部剧作,1部4000行长诗,近300首短诗,20部译作以及部分评论文字,合计800多万字。老舍的创作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上有着十分突出的地位,他与茅盾、巴金的长篇创作一起,构筑了现代长篇小说艺术的三大高峰。
中长篇小说:
《老张的哲学》《二马》《赵子曰》《小坡的生日》《猫城记》《离婚》《牛天赐传》《骆驼祥子》《月牙儿》《蜕》《火葬》《四世同堂》《正红旗下》等
短篇集:
《赶集》《樱海集》《蛤藻集》《微神集》《火车集》《贫血》《老舍幽默诗文集》等
剧本:
《残雾》《张自忠》《面子问题》《龙须沟》《茶馆》等
(一)文化批判视野中的“市民世界”
现代文学史上,很少有作家像老舍这样执著地描写“城与人”的关系,他以众多的小说构筑成了广大的“市民世界”,几乎包罗了现代市民阶层生活的所有方面,显示了老舍对这一阶层生活百科全书式的知识。
老舍在观察和表现市民社会时,有着他独特的视角,他始终用“文化”来分割人的世界,关注特定“文化”背景下的人的命运,以及在“文化”制约下的世态人情、作为“城”的生活方式与精神因素的“文化”的蜕变,尤其重视“文化”对人性和人伦关系的影响。他在文化视野中展开的市民世界的图卷极富独创性,其中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反思以及对国民性的探讨是十分耐人寻味的。
老舍笔下的市民形象
在老舍的“市民世界”中,活跃着各式各样的“市民”形象:
老派市民:他们虽为城里人,但仍然“乡土”,身上负载着沉重的封建宗法思想包袱,人生态度与生活方式传统、保守、封闭。老舍通过揭示这些人物的精神病态,对北京文化乃至传统文化中消极落后的方面进行了批判。如《二马》中迷信、中庸、马虎、懒散的老马;《牛天赐》中的牛老四;《四世同堂》中的祁老太爷、祁天佑、祁瑞宣;《离婚》中的张大哥等。
新派市民:老舍与许多同时代作家不同的是,在批判传统文明落后面的同时,对外来的西方资本主义文明持非常谨慎、以至排拒的态度。这种态度表现在他对“新派市民”形象的漫画式描写上,如《离婚》《牛天赐》《四世同堂》中出现的一味逐新求洋而丧失人格的堕落人物,其中既有蓝小山、丁约翰之类的西崽,也有张天真、祁瑞丰、冠招娣等一类胡同纨绔子弟。老舍在表现这类人物时,语言诙谐、手法刻薄,突出他们的荒唐、浅薄与可笑。
正派市民:与老派和新派市民形象系列相比,老舍笔下又出现了正派或理想市民的形象,显然,老舍在描绘城市资本主义化过程所产生的文化变异与分裂的图景时,并没有放弃对理想的追求。反映了老舍探索文化转型的出路、注重创作的社会教化功能的创作特点。这类人物有《老张的哲学》中的赵四,《二马》中的李子荣,《赵子曰》里的赵景纯,《离婚》里的丁二爷等,都是侠客兼实干家式的人物,他们大都以“理想市民”的狭义行动为善良百姓锄奸,从而获得“大团圆”式的戏剧结局。还有《四世同堂》中的天佑太太、韵梅两位普通家庭主妇,平日里整天操心老人孩子、油盐酱醋,但民族危难一旦降临,她们就立刻挺身而出,坚毅沉着,显示出优秀的市民素质。同样,诗人钱默吟战前赋闲苟安懒散,战争打破了宁静生活,儿子的牺牲更唤起了他的民族自尊与战斗勇气,危难使他蜕变成了另一个人。这类正派人物的出现显示了老舍瞩望未来的信心。
三、《骆驼祥子》:对城市文明病于人性关系的探讨
老舍笔下除了老派、新派与理想市民集中形象系列,还有一类占有重要位置的人物系列是城市底层贫民形象系列,如祥子、老马、小崔、老巡警、拳师沙子龙、剃头匠孙七、妓女小福子,艺人方宝庆和小文夫妇等。这个形象系列集中体现老舍与下层人民深刻的精神联系。如果说对老派、新派市民的描写充满通俗喜剧的主调,那么,刻画城市贫民形象的作品则具有浓郁的悲剧性色彩。《骆驼祥子》就是这类作品的代表作。
《骆驼祥子》是老舍写作的一个高峰。小说的成功不仅在于它真实地反映了旧中国城市底层人民的苦难生活,揭示了一个破产的农民如何城市化,又如何被社会抛入流氓无产者行列的过程,以及这一过程中所经历的精神毁灭的悲剧。进一步探究还会发现,小说还具有更深刻的意蕴,那就是对城市文明病与人性关系的思考。作品表现了一个来自农村的纯朴的青年农民在现代城市文明病中发生的道德滑落和心灵腐蚀的故事。
故事缘起于1936年春,老舍从朋友处听到两个关于人力车夫的故事,引起创作冲动,遂决定将一个外号“骆驼”,名叫祥子的车夫作为长篇小说的主人公,来表现城市下等人的生活,意在“写出个劳苦社会”。
《骆驼祥子》情节梗概
祥子从农村来到城市谋生,“带着乡间小伙子的足壮与诚实,凡是卖力气能吃饭的事儿几乎全做过了”。他将买一辆自己的车作为生活目标,希望凭力气过安稳的日子。经过三年奋斗祥子终于买下一辆新车,不料才半年就被溃败的匪兵劫去,当他好不容易再次积攒下买车前时,又被孙侦探讹走。车厂老板刘四爷的女儿虎妞喜欢年轻壮实的祥子,设下陷阱与他结了婚,并用私房钱买了一辆二手车。不久,虎妞因难产死去,祥子只得卖掉车子为虎妞办丧事。在生活一再的打击下,祥子变了个人,他失掉了自尊和勤劳,变得懒惰、贪婪、麻木、缺德、打架、使坏、逛窑子……,祥子简单的理想终于化为泡影,黑暗的社会终于扼杀了一个有朝气的年轻生命,使祥子变成一个“末路鬼”。
1、祥子形象
祥子的性格是变化的,充分体现了现代文明病对人性的扭曲侵害。起初,祥子是诚实善良、勤劳刻苦的,虽然性格内部不乏自私狭隘、目光短浅的一面,但祥子是年轻而富于活力的。小说强调了祥子性格中突出的“要强”和“韧性”,他希望摆脱形形色色的人身依附关系,做一个拥有“自己的车”的“自由洋车夫”。然而,在历经三起三落的苦苦挣扎之后,祥子终于冷了“要强”的心,沦落成一个他平日最看不起的“车夫样的车夫”。
小说开始时,18岁的祥子那样有生气,到作品的结尾,他吃喝嫖赌,掏坏、打架、占便宜、乃至出卖人命,他混在出殡的队伍里,低头驼背,“口中叼着捡来的烟卷头儿,有气无力地慢慢地蹭“。这时的祥子只有26岁。在社会的重压之下,祥子终于向命运屈服了。
祥子形象的意义:
(1)由理想的祥子被腐败的环境锁住而不得不堕落,他向命运挑战最后却不得不向命运屈服。祥子的悲剧反映了城市下层劳动者的深刻悲剧,让人们看到恶劣的社会如何毁掉了一个人的全部的人性。
(2)祥子被物欲横流的城市所吞噬,自己也成为那城市丑恶风景的一部分,小说解剖了构成城市环境的各式各样人物的心灵,揭示了文明失范如何引发“人心所藏的污浊与兽性”。
(3)祥子形象的深刻社会意义还表现在,他的道路表明了小生产者的个人奋斗是解救不了自己的。
2、虎妞
虎妞是小说中刻画极为成功的、复杂的又一个艺术典型。她相貌丑陋、举止粗鄙,大龄未嫁,像一个正常女人一样渴望有自己的婚姻生活,视祥子为猎物。当然她对祥子的感情虽然有变态的一面,但也有真诚的一面。在生活中她的行为常常具有喜剧的色彩,但是它又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虎妞形象的两面性在于,一方面她是刘四盘剥车夫的帮手,属于剥削阶级的一员;另一方面,他又受到刘四的钳制,耽误了青春,也是受害者。
虎妞的性格,也有两面性,她喜欢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却不乏善良和同情心,对祥子既有真情又不乏占有欲,对爱情的追求中,不乏真诚又伴有明显的变态心理。作家对她的描写也是既同情、又鄙夷。
《骆驼祥子》的艺术成就:
(1)人物形象和主题的深刻社会意义。揭开了底层市民社会的帷幕,揭示了小人物的生存境遇和命运。
(2)精彩的心理描写,深入人物的内心世界,多方面、多层次地展示人物心灵世界的微妙变化。
老舍说:“我所要观察的不仅是车夫的一点点浮现在衣冠上的、表现在言语与姿态上的那些小事情了,而是要向车夫的内心状态观察到地狱究竟是什么样子。”
心理描写实例比较:
前一次:“这么大的人,拉上这么美的车,自己的车,弓子软得颤悠悠的,连车把都微微的动弹;车厢是那么亮,垫子是那么白,喇叭是那么响;跑得不快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呢?怎么能对得起那辆车呢?” “拉到了地点,祥子的衣裤兜拧得出水来,哗哗的,像刚从水盆里捞出来的。他感到疲乏,可是很痛快的,值得骄傲的一种疲乏,如同骑着名马跑了几十里那样。”
后一次:祥子拉上用虎妞的钱买来的二强子的“以女儿换来,因老婆死了才出手的车”,祥子“拉出这辆车去,大家都特别注意,有人竟自管它叫做小寡妇。祥子心里不痛快。他变着法儿不去想它,可是车一天到晚跟着自己,他心里老毛毛咕咕的,似乎不知何时就要出点岔儿,有时候突然想起二强子的遭遇,他仿佛不是拉着辆车,而是拉着口棺材似的。在这辆车上,他时时看见一些鬼影,仿佛是。”
四、老舍作品的“京味”与幽默
“京味”:老舍作品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京味”。
“京味”首先表现为取材上的特色。老舍笔下的大小杂院、四合院、胡同和市民凡俗生活场景,还有那构成古城景观的各种职业活动和寻常世相,为读者提供了一幅幅丰富多彩的北京市井风俗画卷。
“京味”作为小说的风格氛围,又体现在老舍描写北京市民庸常人生对北京文化心理结构的揭示。可以说“北京文化”的精髓无处不在地渗透于人物刻画、习俗描绘和气氛渲染之中。其中,既充满了对“北京文化”所蕴含的特有的高雅、含蓄、精致的欣赏、陶醉,以及因这种美感丧失而生的感伤悲哀怅惘,同时也时时为“文化老熟”导致的柔弱无用而叹惋。因此,老舍对北京文化的沉痛批判往往与挽歌情调交织在一起,显示出独特而复杂的审美特性。
幽默艺术:老舍性情温厚,写作姿态也较为平和。他的创作富于幽默意味,即便是“骂世”也是取一种“笑骂”姿态。他的幽默带有北京市民特有的“打哈哈”性质,既是对现实不满的一种以“笑”代“愤”的发泄,又是对自身不满的一种自我解嘲,用老舍自己的话说,就是把幽默当作生命的润滑剂。
所以老舍的幽默具有一些自身的特点:早期的小说过于注重“市民性”,不免有些“耍贫嘴”、流于油滑,自《离婚》始,老舍调整了方向,追求更加生活化、节制感,注重在庸常生活中寻觅戏剧意味,谐而不谑,使幽默“出自事实本身的可笑,可不是从文字里硬挤出来的”;追求更高的视点、更深厚的底蕴,使幽默成为一种含有温情的自我批判,逐渐克服了原来的单纯性质,达到喜剧与悲剧、讽刺与抒情的渗透与结合。
责编: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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