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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小学生看的散文集(2)

2020-01-17发布者:郝悦皓大小:52.68 KB 下载:0

适合小学生看的散文:藤野先生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象绯红的轻云, 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 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 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 致极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 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 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 跳舞。”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仙台的医学专门学校去。从东京出发,不久便到一处驿站,写道: 日暮里。不知怎地,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名目。其次却只记得水户了,这是明 的遗民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仙台是一个市镇,并不大;冬天冷得利害;还 没有中国的学生。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罢。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 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 其名曰“龙舌兰”。我到仙台也颇受了这样的优待,不但学校不收学费,几个 职员还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监狱旁边一个客店里的,初冬已经颇冷 , 蚊子却还多,后来用被盖了全身,用衣服包了头脸,只留两个鼻孔出气。在 这呼吸不息的地方,蚊子竟无从插嘴,居然睡安稳了。饭食也不坏。但一位 先生却以为这客店也包办囚人的饭食,我住在那里不相宜,几次三番,几次 三番地说。我虽然觉得客店兼办囚人的饭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难却,也 只得别寻相宜的住处了。于是搬到别一家,离监狱也很远,可惜每天总要喝 难以下咽的芋梗汤。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先生,听到许多新鲜的讲义。解剖学是两个教授 分任的。最初是骨学。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 挟着一迭大大小小的书。一将书放在讲台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 向学生介绍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的……。” 后面有几个人笑起来了。他接着便讲述解剖学在日本发达的历史,那些 大大小小的书,便是从最初到现今关于这一门学问的著作。起初有几本是线 装的;还有翻刻中国译本的,他们的翻译和研究新的医学,并不比中国早。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 为熟悉的了。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 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 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 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 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 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 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 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 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 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 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 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 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 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 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 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 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 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 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天,本级的学生会干事到我寓里来了,要借我的讲义看。我检出来 交给他们,却只翻检了一通,并没有带走。但他们一走,邮差就送到一封很 厚的信,拆开看时,第一句是:—— “你改悔罢!” 这是《新约》上的句子罢,但经托尔斯泰新近引用过的。其时正值日俄 战争,托老先生便写了一封给俄国和日本的皇帝的信,开首便是这一句。日 本报纸上很斥责他的不逊,爱国青年也愤然,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 了。其次的话,大略是说上年解剖学试验的题目,是藤野先生讲义上做了记 号,我预先知道的,所以能有这样的成绩。末尾是匿名。 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因为要开同级会,干事便在黑板上写广 告,末一句是“请全数到会勿漏为要”,而且在“漏”字旁边加了一个圈。我当时 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犹言我 得了教员漏泄出来的题目。 我便将这事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几个和我熟识的同学也很不平,一同去诘 责干事托辞检查的无礼,并且要求他们将检查的结果,发表出来。终于这流 言消灭了,干事却又竭力运动,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结末是我便将这托 尔斯泰式的信退还了他们。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 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 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 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 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 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 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 ——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到第二学年的终结,我便去寻藤野先生,告诉他我将不学医学,并且离 开这仙台。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我想去学生物学,先生教给我的学问,也还有用的。”其实我并没有决 意要学生物学,因为看得他有些凄然,便说了一个慰安他的谎话。 “为医学而教的解剖学之类,怕于生物学也没有什么大帮助。”他叹息说。 将走的前几天,他叫我到他家里去,交给我一张照相,后面写着两个字 道:“惜别”,还说希望将我的也送他。但我这时适值没有照相了;他便叮嘱我 将来照了寄给他,并且时时通信告诉他此后的状况。 我离开仙台之后,就多年没有照过相,又因为状况也无聊,说起来无非 使他失望,便连信也怕敢写了。经过的年月一多,话更无从说起,所以虽然 有时想写信,却又难以下笔,这样的一直到现在,竟没有寄过一封信和一张 照片。从他那一面看起来,是一去之后,杳无消息了。 但不知怎地,我总还时时记起他,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他是最使我 感激,给我鼓励的一个。有时我常常想: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希望,不倦的 教诲,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学术, 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他的性格,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虽 然他的姓名并不为许多人所知道。 他所改正的讲义,我曾经订成三厚本,收藏着的,将作为永久的纪念。 不幸七年前迁居的时候,中途毁坏了一口书箱,失去半箱书,恰巧这讲义也 遗失在内了。责成运送局去找寻,寂无回信。只有他的照相至今还挂在我北 京寓居的东墙上,书桌对面。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 见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 且增加勇气了,于是点上一枝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 的文字。 适合小学生看的散文:天窗 乡下的房子只有前面一排木板窗。暖和的晴天,木板窗扇扇开直,光线 和空气都有了。 碰着大风大雨,或者北风虎虎地叫的冬天,木板窗只好关起来,屋子里 就黑的在地洞里似的。 于是乡下人在屋面开一个小方洞,装一块玻璃,叫做天窗。 夏天阵雨来时,孩子们顶喜欢在雨里跑跳,仰着脸看闪电,然而大人们 偏就不许,“到屋里来呀!”孩子们跟着木板窗的关闭也就被关在地洞似的屋 里了;这时候,小小的天窗是唯一的慰藉。 从那小小的玻璃,你会看见雨脚在那里卜落卜落跳,你会看见带子似的 闪电一瞥;你想象到这雨,这风,这雷,这电,怎样猛历地扫荡了这世界,你 想象它们的威力比你在露天真实感到的要大这么十倍百倍。小小的天窗会使 你的想象锐利起来! 晚上,当你被逼着上床去“休息”的时候,也许你还忘不了月光下的草地 河滩,你偷偷地从帐子里伸出头来,仰起了脸,这时候,小小的天窗又是你 唯一的慰藉! 你会从那小玻璃上面的一粒星,一朵云,想象到无数闪闪烁烁可爱的星, 无数象山似的,马似的,巨人似的,奇幻的云彩;你会从那小玻璃上面掠过的 一条黑影想象到这也许是灰色的蝙蝠,也许是会唱歌的夜莺,也许是恶霸似 的猫头鹰,--总之,美丽的神奇的夜的世界的一切,立刻会在你的想象中展 开。 啊唷唷!这小小一方的空白是神奇的!它会使你看见了若不是有了它你就 想不起来的宇宙的秘密;它会使你想到了若不是有了它你就永远不会联想到的 种种事件! 发明这“天窗”的大人们,是应得感谢的。因为活泼会想的孩子们会知道 怎样从“无”中看出“有”,从“虚”中看出“实”,比任凭他们看到的更真切,更阔 达,更复杂,更确实! 适合小学生看的散文:梨花 她们还在园里玩,也不理会细雨丝丝穿入她们的罗衣。池边梨花的颜色 被洗得更白净了。但朵朵都懒懒地垂着。 姐姐说:“你看,花儿都倦得要睡 了!” “待我来摇醒他们。” 姐姐不及发言,妹妹的手早已抓住树枝摇了几下。花瓣和水珠纷纷地落 下来,铺得银片满地,煞是好玩。 妹妹说:“好玩啊,花瓣一离开树枝, 就活动起来了!” “活动什么?你看,花儿的泪都滴在我身上哪。”姐姐说这话时,带着几分 怒气,推了妹妹一下,她接着说:“我不和你玩了;你自己在这里吧。” 妹妹见姐姐走了,直站在树下出神。停了半晌,老妈子走来,牵着她, 一边走着,说:“你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在阴雨天,每日要换几次衣服, 叫人到哪里找太阳给你晒去呢?” 落下来的花瓣,有些被她们的鞋印入泥中;有些粘在妹妹身上,被她带走; 有些浮在池面,被鱼儿衔入水里。那多情的燕子不歇地把鞋印上的残瓣和软 泥一同衔在口中,到梁间去,构成他们的香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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