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讲师:刘萍萍 / 谢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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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被问及“政治学学什么”的问题,我也一直很想就已读四年、将学六年的“政治学”说点什么,无奈知识磅礴而才智有限,数次提笔却又作罢。刚看完梁启超的《清代学术概论》,似乎有点启发,故妄然下笔,贻笑大方。
政治学当属梁老所言学问之列,故抛开世俗杂念,之于政治学则应“为学问而学-问”。概诸友以为功政治学者乃大盗、乡愿、匡世媚俗、玩阳谋阴谋者也,实属错怪。殊不知政治学博大精深、触类旁通,非“政治”二字所能详尽。
以时间为纬度,政治学经历了与历史学、宗教学、哲学、法学、社会学、文化学、经济学等水乳交融、相濡以沫的过程。如政治学与历史学相交,以考证、叙事、纪人、明理研于国家兴衰、政体优劣、治者贤庶,如法国托克维尔之《旧制度与大革命》、《论美国民主》,中国钱穆之《国史大纲》、《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等;与哲学、法学则常以正义、自由、公意为基础而探国家政治之最优矩阵,如古希腊柏拉图之《理想国》、德国黑格尔之《法哲学原理》、德国康德之《法的形而上学原理》、中国张千帆、高全喜之宪法研究等;与宗教学、人类学则从人及其思想、行为出发去探讨政治生活领域的所谓“常识”事物,谓因果而成成见,如法国涂尔干之《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美国马克斯·韦伯之《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美国亨廷顿之《变化中的社会政治秩序》等;与社会学、文化学则从研究政治与社会的产生、抗衡及到合作,从简单的事件罗列到制度的有机组合,如法国卢梭之《社会契约论》、德国哈贝马斯之《合法化的危机》、《公共领域的结构转型》、美国李普赛特之《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德国鲍曼之《现代性与大屠杀》等;与经济学相融,则是当今政治学的一大趋势,也是经济学统治时代的一个注脚,由此产生政治学中的理性选择理论、新制度主义等,如美国布坎南之《同意的计算》、美国诺思之《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美国奥斯特罗姆之《制度分析与发展的反思》、英国哈耶克之《自由秩序原理》等。
当然,政治学并不是大杂烩,它有自己的研究范围、理论基础与研究方法等。在研究范围中,它有宏观、中观、微观之分,宏观研究主要包括国家建构、国家制度建设等,如果再扩充一点,还包括世界政治,特别是在现今全球化背景下,国际政治研究、比较政治研究不断走俏,而这反过来则会对国内政治学研究产生深远的影响;在中观方面,它可以研究具体的制度安排,组织机构运行问题,也可以研究非政府组织的发展;而在微观上,它可以研究社会中的行为个体或行为单位,包括它的政治社会化、政治行为。政治学的研究理论更是不胜枚举,从西方政治思想史与中国政治思想史中,我们会发现各种主义,如自由主义、保守主义、自由保守主义、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女权主义等等,可谓应接不暇;各种主义之争、一种主义的不断输血都有一定的时代背景与社会基础,其理论都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假设与推演,乃至实践。而从研究方法上来说,则是当代炙手可热的政治科学所积极探讨的话题,他的范式包括行为主义、理性选择理论、制度主义、女权主义、马克思主义,以及相对应的规范研究等。
说了这么多,但想必还是不能给对政治学感兴趣的人以满意的答复,而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本人的才疏学浅,也请各位同仁加以指正。
其实,写这篇文章最主要的目的不在叙述,而在抒情。也许上面粗枝大叶的简述可以回答“政治学是什么”的问题,但却回答不了“学政治学干什么”的问题。但在现实生活中“学政治学干什么”的问题却远比“政治学是什么”的问题讨论的要广泛和深入,而对于前者我也一直在找寻答案却始终无果而终,直到梁老的一席话触动了我。在探讨清学正统派之考证学有用无用的问题上,梁老这样写道:“正统派所治之学,为有用耶?为无用耶?此甚难言。老子曰‘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此言乎以无用为用也。庄子称‘不龟手之药,或以霸,或不免于洴澼絖’,此言乎为用不为用,存乎其人也。其实,就纯粹的学者之见地论之,只当问成为学不成为学,不必问有用与无用,非如此则学问不能独立,不能发达。”并把清末新学家的失败归结为“不以学问为目的而为手段”,并告诫后来人:“凡学问之为物,实应离‘致用’之意味而独立生存,真所谓‘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即有‘书呆子’,后有学问。”这样想来,政治学算是一门学问中之大学问,所以政治学学子去考虑“是什么”的问题远比考虑“干什么”的问题更切合题意。如果说不是所有学政治学的都能成为“家”的话,起码在他的学习经历中曾经为政治学的长足发展献出过微薄之力,如海水中的一滴,当然不排除浑水摸鱼者。
但为什么“干什么”的问题会如此吸引人?一方面是人的本能——个人与现实主义——在起作用,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生计、地位、荣誉等着想和计划;而另一方面恰恰是国家和社会在教育制度安排上的错误认识所导致的。现如今,中国人对“大学”的认识绝大多数都建立在将来找个体面的工作、有个好的收入之上,但是大学的真谛在哪呢?蔡元培先生说过“大学者,乃研究高深学问、养成健全人格也”。所以,把大学看成一部生产实用性物质的机器乃是大错。但究其原因,这种过错不能让社会个人来承担,而是国家应该去反省。回想中学的六年教育,简直是在浪费时间,除了英语和拥党教育又有什么?重复的知识阅读和铢辎必较的考试没有给即将成年的中国人带来任何养料,难以想象作为一名中国人在成年之前没有读过《史记》,没有读过四书,而这却是中国传统知识的起码积累和人格素养的基本形成。更令人痛心的是,国家却把其说成是所谓的“封建主义”,而换来的却是可怕的现代“封建主义”——政治意识形态禁锢。而中学教育失败的直接后果就是大学教育的矛盾和畸形。本来一些知识积累应该在中学完成,但是却没有,所以大学者必须担当起这一重任。但是大学者的时间与精力都不比中学充分,只能任由学生自我发展,结果到头来,本应作学问的地方变成了知识普及的地方,而作学问要到哪里呢?只能顺藤摸瓜,又把硕士、博士叫嚣、吹鼓一番。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考研增长了学子们的心里预期,自以为付出了这么高的代价今后就一定要有高回报,但是到大学走一遭后发现:妈的,并不是这回事!结果上当受骗、寂寞伤心在心中波涛汹涌似的翻滚。如果没有对比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我还是拿出参照系来,如美国高中生的“语文”题目已经触及到要求学生自己计划、研究本国或他国的经济、政治、社会制度,其评分标准包括研究过程采用的各种研究方法以及结论性文字,这完全是中国大学生所干的。
发了这么多牢骚后,发现自己并不觉得轻松,反倒非常沉重,因为我也有过同样很不明智的遭遇,同样也是这个时代的牺牲者。我们该怎么办?其实还是靠自己!言归正传到政治学,说心里话,政治学给我带来了很多东西,这不仅仅是它瀚海的知识量,更是它对人生、世界的多样化态度和价值取向,也是它在无形中给予我的思考问题、研究问题的能力。很幸运,我选择了政治学,起码我弥补了在中学本应该学到的知识。
责编: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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