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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音字的整理:
经整理,《植物志》中文名中共有55个多音字(壳、爪、芥这三个字属于普通话的文读和白读的区别),占所使用的全部字数的2.2%。其中属中文名和种(含种下等级)中文名中都有的有20个,仅在种中文名中出现的有35个,下面分别讨论(均按该字的破读音音序排列):
属中文名和种中文名中都有的多音字(举属中文名以赅该属中种中文名):
(1)藨: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植物名用字,读音一直比较混乱。《说文解字》只记载它的一个意义是指“鹿藿”,这个意义已经不用于今天的植物名了。它还有另外两个意思,一指悬钩子属Rubus(蔷薇科)的一些结多汁、可食的果实的植物,一指藨草属Scirpus(莎草科)植物,则均用于今天的植物名。《现汉》虽然收录了此字,但只记载了一个读音biao1,在这个读音下也只记载了“藨草”这一个义项。因此,“藨草”的藨读biao1是没有问题的,但用做“悬钩子”一义的“藨”字,是否也应读biao1呢?
传统上,这个义项有两读,一为biao1(《广韵》为甫娇切,下引反切均出自《广韵》),一为pao1(普袍切)。从减少字音复杂性、使植物中文名易读的原则考虑,这个义项似乎应该同样读biao1,从而使藨成为一个单音字。但是《植物志》悬钩子属中有许多带“泡”字的植物名,如“空心泡”“插田泡”“大乌泡”“高粱泡”“蛇泡筋”“栽秧泡”之类,上文已述,这些“泡”字实际上是“藨”的别字。很显然,在这些俗名来源地的方言中。“藨”和“泡”是同音的,对应的是普通话的pao1,只不过因为“藨”字过于冷僻,当初记录这些名字的学者一时找不到这个读音的本字,就用“泡”字做了替代。既然“藨”的这个pao1的读音在方言中还有一定的生命力,而且如果将藨字规定统读为biao1,则《植物志》收录的这些带“泡”字的植物名在正字之后读音就会发生变化,从而引而混乱,最好的解决的方法,当然是承认“藨”字pao1的读音,并用它作为“悬钩子”这个义项的唯一的正读。
这样一来,不仅上述植物名中误写为“泡”字的“藨”字应读pao1,其他如藨寄生属Gleadovia(列当科,因寄生在悬钩子属植物根上而得名)、茶藨子属Ribes(虎耳草科,部分种结的果实和悬钩子一样多汗、可食)、莛子藨属Triosteum(忍冬科,所结红色肉质果实虽不能食,但外貌似悬钩子)中的“藨”,也均应读pao1。因此从涉及类群的数目和使用频率上看,pao1实际上才是“藨”字的正读,而藨草的“藨”的读音biao1是破读。
(2)柏:这个字作“松柏”的“柏”讲时,读如字,即bai3。但《现汉》还收了它bo2、bo4两个破读。其中,读bo4时仅用于“黄柏”,而这是“黄檗”的异体。读bo2时则是译音用字,虽然《现汉》仅举了“柏林”一例,但其他如柏拉图(Plato)、库柏(Cooper)等音译词中的“柏”也都读bo2。柏拉木属Blastus(野牡丹科)中的“柏拉”也是其属名的音译,因此也应该读bo2,而不读bai3。
(3)薄:这个字是个入声字,原本只有一个读音,但在普通话中,却发展出了bao2、bo2、bo4三个读音,而且意义已经各不混淆了。其bao2的读音专门指“厚薄”的“薄”,bo2表示“稀疏”之义,bo4则专门用于“薄荷”一词。因此,《植物志》的植物中文名中,薄荷属Mentha和美国薄荷属Monarda(均为唇形科)中的“薄”读bo4,“薄雪火绒草”“薄毛茸荚红豆”“薄毛粗叶榕”“薄毛委陵菜”等个别名字中表“稀疏”之义的“薄”读bo2,其他表“厚薄”之义的“薄”均读bao2,“薄”字也就成为《植物志》的植物中文名中唯一一个有三个不同读音的多音字。
(4)藏:在植物名中,绝大多数的“藏”是“西藏”的简称,读zang4,唯独在藏掖花属Cnicus(菊科)、藏药木属Hyptianthera(茜草科)和藏蕊鸡骨柴Elsholtzia fruticosa f. inclusa(唇形科,即《植物志》上的“鸡骨柴藏蕊变型”)三个名字中表示“隐藏”之意,读cang2。还有一个武藏山枇杷Eriobotrya deflexa f. buisanensis(蔷薇科,即《植物志》上的“台湾枇杷武藏山变型”)中的“藏”也读zang4。
(5)大:这个字在植物名中极常见,绝大多数情况下读da4,仅在大黄属Rheum(蓼科)中读dai4。除了这个属的植物外,其他读dai4的仅有大黄橐吾Ligularia duciformis一个(指其叶子像大黄),而“大黄檗”“大黄药”“大黄柳”“大黄花堇菜”等名中的“大黄”和大黄属毫无关系,仍读da4。
(6)倒:大部分情况下读dao4,为形容词,表示“颠倒的”之意,但在熏倒牛属Biebersteinia(牻牛儿苗科)和攀倒甑Patrinia villosa(败酱科)这两个名字中,为动词补语,读dao3。
(7)杆:上文已述,这个字有gan1、gan3二读,表示“有一定用途的细长的木头或类似的东西”之义时,读gan1,仅见于“花旗杆”、“旗杆芥”二名;表示“器物的像棍子的细长部分”之义时,读gan3,如“扁担杆”“箭杆风”“箭杆杨”“酸脚杆”“秤杆树”等均取这个读音。
(干:此字一般读gan1,但在绿干柏Cupressus arizonica(柏科)和直干蓝桉Eucalyptus maideni(桃金娘科,《植物志》误作“直杆蓝桉”)中做“树干”讲时,读gan4(这时其繁体字为“幹”或“榦”)。射干Belamcanda(鸢尾科)的干字,在繁体字中仍作“干”,故只能读gan1,而不能读gan4。至于“射”字,古有she4、ye4二读,其中ye4是一个十分冷僻的破读音,宜废,只读she4。
(9)葛:此字作植物名时一般读ge2,但在诸葛菜属Orychophragmus(十字花科)中读ge3。在作译音用字时,也读ge3,所以葛萝槭Acer grosseri(槭树科)、锐颖葛氏草Garnotia acutigluma(禾本科)中的“葛”均读ge3。
(10)行:在一般语境中,这个字读xing2为读如字,读hang2则为破读,但在植物名时,读hang2的情况和读xing2的一样多。所有带地名“太行”的植物名如太行菊、太行花、太行铁线莲、太行阿魏等,以及二行芥属Diplotaxis(十字花科)、单行节肢蕨Arthromeris wallichiana(水龙骨科)、单行贯众Cyrtomium uniseriale(鳞毛蕨科)、行柑Citrus reticulata cv. Hanggan中的“行”都读hang2,读xing2的则有阴行草属Siphonostegia(玄参科)、独行菜属Lepidium(十字花科)、平行鳞毛蕨Dryopteris indusiata(鳞毛蕨科)、留行草Blastus ernae(野牡丹科)、独行千里Capparis acutifolia(山柑科)、爬行马先蒿Pedicularis reptans(玄参科)、匍行狼牙委陵菜Potentilal cryptotaeniae var. radicana(蔷薇科)这些名字。
(11)壳:这个字也是入声字,原本只有一个读音,但在普通话中有qiao4和ke2两读,前者为文读,后者为白读。显然,若用植物中文名的文读读法,所有的“壳”都应读qiao4。但鉴于“壳”的这两个读音相差太大,而且声母也不相同,把它看成一个多音字也是可以的。带“壳”字的植物名,如贝壳杉、红厚壳、厚壳桂、厚壳树、壳菜果、山壳骨等,其中的“壳”字基本都出现在口语中很少使用的复合词(如“壳菜”)和准复合词(如“红壳”“厚壳”之类)中,仅“贝壳”在口语中比较常见。植物中文名本身是一套书面语系统,所以口语读音能少用就应少用,鉴此,笔者建议,在属种中文名中,除“贝壳杉”的壳读ke2外,其余“壳”字宜一律读qiao4。
此外,蕨类植物还有一个科名叫蚌壳蕨科Dicksoniaceae(模式属我国不产)。和“贝壳”类似,其中的“壳”字也以读ke2为好。
(12)蚂:在植物名称中,这个字只出现在“蚂蝗”“蚂蚁”和“蚂蚱”这三个原本表示动物的词中。前二者中的蚂读ma3,“蚂蚱”的蚂读ma4,是不难区分的。
(13)蒙:读如字时,音meng2,作音译字时,音meng3。在植物中文名中,这两个读音都很常见。纯大多数读meng3的场合,“蒙”都作“蒙古”解,如蒙椴、蒙菊、蒙桑等,或出现在“蒙古”一词中,如蒙古韭、蒙古蒿、蒙古葶苈等,仅一个蒙氏马先蒿Pedicularis monbeigiana(玄参科)中的“蒙”是其他专有名词的音译字。读meng2时,意义则比较多样,主要是出现在“蒙自”(县名,为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首府)和“乌蒙”(山名,在云南、贵州交界处)这两个地名中,此外还有蒙蒿子属Anaxagorea(番荔枝科)、密蒙花Buddleja officinalis(马钱科)、罗蒙常山Dichroa yaoshanensis(虎耳草科)和蒙山附地菜Trigonotis tenera(紫草科)四名。
(14)泡:上文第三节“正字”中“异体字的订正”一段中已述,这个字有pao1、pao4二音,读pao1时意为“虚而松软,不坚硬”,如泡桐属、泡滑竹、泡沙参等,读pao4时意为“泡沫”“像泡沫的”。植物中文名中表示“鼓起的中空物”之义的“泡”,笔者在上文已建议作为“脬”的异体字。
(15)荠:除在“荸荠”一词中读qi2(口语中常念轻声)外,其余场合均念ji4。
(16)尿:此字在植物中文名中一共只出现4次,在马尿藤Campylotropis bonatiana(豆科)和尿罐草Corydalis moupinensis(罂粟科)中读niao4,但在马尿脬属Przewalskia和马尿脬P. tangutica(均为茄科)中则读sui1。
(17)芫:此字在植物中文名一共只出现8次,但其中却有3个属名。这7个名字是:芫荽属Coriandrum、芫荽C. sativum(均为伞形科)、山芫荽属Cotula、山芫荽C. hemisphaerica、芫荽菊C. anthemoides(三者均为菊科)、水芫花属Pemphjs、水芫花P. acidula(均为千屈菜科)和芫花Daphne genkwa(瑞香科)。前5个含“芫荽”的名字中的“芫”,读yan2,后3个含“芫花”的名字中的“芫”,则读yuan2。
(1柚:此字一般作“橘柚”的“柚”讲,读you4,仅在柚木属Tectona和柚木T. grandis(马鞭草科)中读you2。
(19)爪:此字虽然不是入声字,但在普通话中,也有意义几乎没有差别的文读和白读两个读音,文读为zhao3,白读为zhua3。根据上面“壳”字下所述的口语读音尽量少用的处理原则,笔者建议仅盐爪爪属Kalidium(藜科)、金爪儿Lysimachia grammica(报春花科)这两个口语色彩十分浓厚的名字中的“爪”读zhua3,其他名字,如鹰爪花、爪耳木、大爪草、猫爪藤、假鹰爪、鸡爪草、东爪草、龙爪茅、鹰爪豆、鸡爪簕等,其中的“爪”宜均读zhao3。
(20)钻:在多数情况下,此字为名词,读zuan4,如钻喙兰、钻柱兰、假钻毛蕨等。但在个别名字中作动词,读zuan1,这些名字包括钻天柳属Chosenia(杨柳科)、钻地风属Schizophragma(虎耳草科)、钻天杨Populus nigra和小钻杨P. ×xiaozhuanica(均为杨柳科)等。
最后要讨论一下“杉”字的读音。这个字原本只有shan1一个读音,但普通话吸收了吴方言的sha1的读音,遂使之成为有文白二读的多音字。据笔者所知,在植物学界,把此字统读为sha1的人是相当多的。但据《现汉》,这个sha1的读音仅出现在“杉篙”“杉木”二词中,其他情况下均应读shan1。
那么杉木属Cunninghamia(杉科)的“杉”是否应该读sha1呢?《现汉》对“杉木”一词的解释是:杉(shan1)树的木材。这就是说,只有在指Cunninghamia lanceolata这种植物的木材时,“杉木”中的“杉”才读sha1。但是作为植物名称的“杉木属”和“杉木”两词中的“木”,作“木材”解似不妥,似乎作“树木”解才更合理。比如像灰叶杉木C. l. cv. Glauca和软叶杉木C. l. cv. Mollifolia这两个名字,显然不能理解为“灰叶杉树的木材”或“软叶杉树的木材”。因此,“杉木”在作为植物名称时,“杉”字仍应读shan1,不读sha1。诚然,我们可以认为“杉木”一名是来源于“杉树的木材”这个本义,而实际上,这种来源的植物名称也确实有不少,如红木Bixa orellana(红木科)、蚬木Excentrodendron hsienmu(椴树科)、轻木Ochroma lagopus(木棉科)、铁木Ostrya japonica(桦木科),其中的“木”本义都是“木材”。但这至多说明,现在“杉木”一词中的“木”作“木材”和“树木”两义讲是都可以说通的。既然如此,何必仅仅为了一个并不是“杉木”的唯一解释的“杉树的木材”之义,就在中文植物名中生生保留一个两读音使用频率严重不对称的多音字?
因此,恰恰和流行的念法完全相反,笔者建议,所有植物中文名中的“杉”,均应统读为shan1。
责编: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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