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可分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宋元明清四个阶段。
1、秦汉时期的哲学
战国时期出现了一些依托黄帝的著作,其内容是对老子思想的发展与改造,并吸收了法家思想,形成黄老之学。黄老主张清静无为。后来由于社会政治经济形势的变化,汉武帝采纳了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学逐渐成为统治思想。而科学的进步、王充等人的反正统派哲学思想的出现以及佛教的传入、道教的建立,使哲学思想呈现出复杂的新局面。汉代哲学思想主要是围绕天人关系、宇宙形成、形神关系、古今变迁等问题展开的。
(1)、天人关系
董仲舒以儒学为宗,吸收阴阳五行学说,建立了以“天人感应”为核心的神学唯心主义思想体系,宣称天是百神之大君。认为人本于天;天人相类,人副天数,天人相互感应;“王道之三纲,可求于天”,天也会以灾异“谴告”人。王充在《论衡》中举起“疾虚妄”的旗帜,系统分析批判了当时流行的各种迷信。他以“天道自然”的观点反驳“天地故生人”的神学目的论,指出天地生人生物都是自然而然的,天没有意志也没有情感。天道无为,“人不能以行感天,天亦不随行而应人”。
(2)、宇宙生成
王充认为人与万物都是天地生成的,天地是无意识的物质性实体,天地万物“俱禀元气”,元气是天地万物的根本。汉末经学家何休说:“元者气也,无形以起,有形以分。”汉代宇宙生成论大都把“元气”作为重要范畴,或说起源于虚空,但以元气为天地生成的前提;或直接归本于元气。
(3)、形神关系
《管子》书中有精气学说,认为人的精神作用来源于天的精气,说“天出其精,地出其形”。荀子提出“形具而神生”的命题。汉代思想家进一步讨论了形神关系。桓谭提出烛火之喻,说“精神居形体,犹火之然(燃)烛矣”;“烛无,火亦不能独行于虚空”。认为形神关系犹如烛与火的关系,火不能离烛而独存,神也不能离形而不灭。王充发展了桓谭的观点,以比较充足的理由证明“人死不为鬼”,主要论据是:“人之所以生者精气也”,“能为精气者血脉也,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
(4)、古今之变
司马迁提出“通古今之变”,把它作为哲学思想应解决的重要问题。董仲舒认为历史本质上是不变化的,虽然形式上按“黑、白、赤”三统循环变迁,周而复始,但“王者有改制之名,无易道之实”。实际上他把王朝的更替归结为“天意”,说“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王充反对复古主义,提出今胜于古、汉高于周的观点,认为历史的发展有必然性,“昌衰兴废皆天时也”。他试图探索国家兴衰治乱的经济根源,指出:“让生于有余,争起于不足。谷足食多,礼义之心生;礼丰义重,平安之基立矣。”但是王充对于“时数”的理解包含有宿命论的因素。东汉末,仲长统否认君权神授,认为任何王朝都有其由盛至衰、至灭的过程,把这视为历史演变的“大数”。他对挽救当时的危机持悲观态度,把希望寄托于大乱过后的“来世圣人”。
(5)、人性学说
孔子讲“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孟子强调性善,告子称“性无善无不善也”,荀子讲“性恶”。董仲舒提出“性三品”说,认为“性者,天质之朴也”,“其生之自然之资,谓之性。性者,质也”,把人性看成人的自然资质。但他认为与性相联系的还有情,人有性情如同天有阴阳一样,性倾向于善而情倾向于恶,性与情的对立是“受命于天”。他主张养性以制情,用“教化”来“成性”,以“法度”来“防欲(情)”,辨“义利”以“养其心”。他把人性分为三等:性胜情而必为善的为“圣人之性”;情胜性而必为恶的为“斗筲之性”;性与情不相胜而可以善与不善的为“中民之性”。他的养性制情主张,主要是对“中民之性”说的。扬雄认为“人之性也善恶混,修其善则为善人,修其恶则为恶人”,强调后天的修养,主张按照仁义礼智信的封建道德标准来修养善性。王充认为:人性禀受于元气,“禀气有厚薄,故性有善恶也”。至善至恶的人性一般是不可改变的,“中人之性,在所习焉。习善而为善,习恶而为恶也”。教育与环境对中人的个性形成与改造有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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