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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拉美国家在 现代 化进程中频繁出现的 经济 社会危机,既有理论上的误区与实践中的盲从,又有 历史 赋予的凝重和现实造成的迷惘;认真 总结 其经验教训,对于我国当前的新 农村 建设和实现城乡社会协调 发展 无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贫富分化;社会危机;拉美国家;城市化
二战以来,拉美国家与东亚一些国家和地区几乎同时步入发展主义轨道。虽然在 工业 化初期,这些国家的经济建设大都取得了不俗的业绩,但几十年过去之后,结果却大相径庭:前者继续保持了较好的发展态势,而后者却在贫富分化的危机中停滞不前。总的来讲,这可以归结为在农业国向工业国转型过程中是否实现了社会协调发展,尤其是工业化造成的农村剩余人口能否被现代社会重新吸纳。在这些方面,拉美国家的教训值得深思。
一、现代化进程中频繁出现的社会危机
曾几何时,拉美地区由于经济高速增长而成为发展 中国 家的一个样板;而如今,拉美化却成了世界上所有国家避之唯恐不及的一种社会现象。个中原委极为复杂,既有理论与实践的问题,也涉及历史与现实的问题。
(一)发展理论在依附论与放任论闻摇摆。长期以来,拉美国家并没有形成符合自己国情的现代化建设理论。如果说有的话,也就是二战以来,由拉美学者提出的依附理论、边缘化理论、内部殖民主义理论等。然而,这些理论大都是作为批判武器,而不是以建设理论的形式出现的,而且还隐含着某种封闭的发展观。事实上,虽然拉美国家在1950~1980年期间经历了军人干政、政权更迭和社会动荡,但经济却维持了近30年的持续增长,这主要得益于其普遍采用了"进口替代"的内向型模式。然而,就在东亚地区于1960年代转到"出口导向"的外向型发展时,拉美国家却抱着陈旧观念不放,从而导致十年(1980~1990)发展机遇的丧失。应该说,这与依附论等理论有莫大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已形成了一批不愿改变现状、却能影响政府决策的既得利益集团。因此,在1980年代拉美国家陷入债务危机而一筹莫展时,就将"华盛顿共识"的新自由主义改革方案全盘接受下来。然而,这种"放任论"并非灵丹妙药,在使经济稍有起色的同时,却导致了更加扩大的贫富悬殊和社会不公。近年来,在民众强烈不满的情绪中,拉美国家" 政治 左转"的集体"变天",就说明了"新自由主义"发展观的某种失效。或许说,拉美国家在两种极端发展观的摇摆中,还要面对更为严重的社会危机。
(二)政治权力在不满与失望中频繁变更。拉美历史上有军人独裁统治的传统,而军人当政、政权更迭在1960年代更是风靡这一地区。亨廷顿把这种政治化的社会称为普力夺社会,主要特征是:各种社会势力"很少或压根儿就不将他们的私人利益和公众利益联系起来";利益取得的方式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富人行贿,学生造反,工人罢工,暴民示威,军人就搞政变"。因此,社会权力是支离破碎的,而公共利益也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这使得"军人寡头统治能延续几个世纪,中产阶级体制能延续几十年,群众政体通常只能延续几年"。拉美地区的政局不稳,在经历1980年代的债务危机、1990年代的 金融 危机,以及新自由主义发展模式挫折后,如今政坛再起风云。自1998年查韦斯当选委内瑞拉总统以来,左翼领导人已经在拉美3/4的国家上台。然而,美国迈阿密大学政治系教授琼·德里尔却认为:"这有些像阴阳的理论。有时候势态趋向某个方向,但到达一定的程度时就又朝反方向发展了。拉美国家过去有着中间或者中右翼执政的政府,他们当时存在很多问题。因此,中左翼政府就当选了。我不认为拉美国家这些中左翼领导人之间是团结一致的。我认为,最终拉美国家还是要遇到麻烦的,因此,到时候那里的潮流又会朝另一个方向变了。"
(三)经济增长在腐败与犯罪下艰难运行。拉美国家经济结构的显著特点除了新自由主义政策造成的过分依赖外资以外,就是伴随着经济增长而滋生的腐败与毒品等犯罪经济。首先,官员腐败严重。1990年以来,拉美各国政府腐败丑闻接连不断,上至总统,下至执法部门,都陷入腐败泥淖;腐败如同瘟疫;腐蚀着拉美各国的政治机构。如巴西总统科洛尔因腐败而遭罢免并受到审判;委内瑞拉总统洛斯·安德烈斯·佩雷斯因被指控非法挪用公共资金而被迫下台;墨西哥警察与犯罪分子勾结敲诈勒索和拦路抢劫现象司空见惯。其次,毒品泛滥成灾。"20世纪70年代以来毒品非法交易产业的惊人增长确实转化了拉丁美洲的经济与政治结构。"现在,拉美已是世界上三大毒品产地之一,而秘鲁、玻利维亚、哥伦比亚和墨西哥是大麻、可卡因和海洛因的种植中心;"毒品美元"已成为一些拉美国家重要的经济来源。最后,恐怖活动猖獗。早在1970年和1980年,拉美地区的犯罪率就属于世界最高之列,每10万人中平均每年发生凶杀案8起;1990年代增加到13起,是除非洲以外凶杀案发生率最高的地区。腐败、毒品和其他各种犯罪经济纠缠在一起,严重腐蚀了拉美地区的经济结构,使合法经济的成长步履艰难。
(四)利益集团在贫穷与富贵间形成断裂。在拉美地区,10%最富有的人口占有人口总收入的40%~47%;而20%最贫穷的人口却只占有人口总收入的2%~4%;有1.25亿人无法获得饮用水;2亿人不能享受必要的卫生设施;1/7的人口用不上电。因此,尽管拉美社会的不公正与不平等可以追溯到欧洲殖民时代,但在其步入现代化轨道之后也没有多少改善;况且近15年来,在新自由主义政策导向下还有恶化的趋势。同时,拉美国家的公共政策始终没有跟上去,造成在政府官员大面积腐败的情况下,贫困人口的相对数和绝对数都在增长,这就反过来促使犯罪流行,加剧了社会冲突和动荡。对于拉美这种贫富严重分化的效应,R·维斯科夫评论道:"在任何情况下,不公正程序都能带来不稳定的政府,因为收入上的差距在不同的经济利益(集团)中创造出了鸿沟,而这些利益集团难以在民主中求得妥协。大多数人会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眼光注视着仅仅有利于某一特权社会团体的经济政策;如果经济政策变得有利于大多数人,这一特权社会团体也会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眼光注视这种政策。"这就是说,长期严重的贫富分化已经彻底摧毁了拉美社会集团之间达成信任、共识与合作的基础。
(五)社会局势在冲突与动荡中危机四伏。自20世纪60年代至20世纪末以来,拉美地区的一个突出现象就是频繁发生危机,别的不说,波及整个地区的危机就有三次:第一次是20世纪60年代初至70年代中期的社会一政治危机;第二次是20世纪80年代初爆发的债务危机,也称"结构性发展危机";第三次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起连续的金融危机。这三次危机看似起因不同,实际上根子只有一个,这就是由于贫富差距持续扩大引发的社会严重分化。反映在经济方面,就是由于大多数人的贫困,特别是从农村转移出来的剩余人口没能融入现代社会,导致市场得不到相应的扩大和升级。而这时政府又没能及时转变"进口替代"的发展模式,使得国外市场没有开发,而国内市场狭小又限制了经济增长空间,以致于到期外债无法偿还,发生债务危机也就无法避免。至于1990年代的金融危机,只不过是1980年代债务危机的变种,根源都在于贫富分化导致的国内经济体系的脆弱。在政治和社会方面,长期贫富分化导致了社会集团间的严重对立,结果只能是在走投无路时由对立派执掌大权。然而,由于隐患并未消除,这一派也未必能长久稳定大局,最终是走马灯式的政权更迭,社会也总是会在这种冲突和动荡中危机四伏。这就是拉美国家频繁发生危机的演绎逻辑。
二、大多数人被边缘化的城市化发展
不能说拉美国家没有成绩,但发展成果大都被少数权贵所吞没。对于大多数人特别是被农业剥离出来、而大量涌入城市的剩余农村人口来讲,其绝对贫困和相对贫困都在恶化。
(一)理论照搬导致实践上的尴尬。拉美国家长期存在一种认知倾向,即农业劳动力占总劳动力的比例越低,农业产值占总产值的比重越小,现代化程度就越高。而且,刘易斯的二元经济模型也为这种认识提供了某种佐证,因为这个模型用西方现代化作背景,以农村劳动力的转移为视角,为发展中国家实现现代化提供了两条路径:一是实现劳动力的产业转移,完成工业化过程;二是实现了农村人口向城市的聚集或地域转移,完成城市化过程。当农村剩余劳动力全部被城市吸收时,劳动力无限供给状态就会消失,在农业和工业、农村与城市之间也就形成合理配置,现代化就基本实现了。问题是,刘易斯模型暗含的、以发达国家现代化为依据而设立的三个假设前题却是大多数发展中国家至少是在短期内无法做到的。其一,劳动力的产业转移不存在任何素质和制度等方面的阻碍;其二,城市在各方面都有能力完全接纳这些人口,并使他们融入现代生活;其三,农村人口的 自然 增长率不会过快。事实上,发展中国家现代化步履艰难的症结不是反映在实现途径上,而是恰好出现在这三个重要前提上。因此,拉美国家这种简单模仿发达国家的倾向显然是认识上的一个误区,而且以这种理论为导向制定的发展政策在实践中也造成了难以扭转的严重后果。这就是大量流入城市的农村人口不仅难以找到适合的工作,而且给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社会福利带来巨大压力,同时也加剧了城市的环境污染,降低了人们生活的质量,引发了一系列棘手的社会问题。
(二)土地的垄断造成农民的分化。造成拉美城市"无序化"局面的重要原因就是由于大量土地和其他农业资源被少数人垄断,这大大压缩了中、小农户的发展空间,致使他们只有成群结队拥入城市谋求生存和发展。拉美在历史上就形成了高度集中的土地占有制度,而大地产主集团历来就是拉美各国统治阶级的重要组成部分,享有很大的政治权力,能够对政府的决策施加影响,即便到近些年也是如此。这就决定了这些国家不会通过社会变革来调整农业资源的配置,而是在基本保持现状的情况下,通过缓慢的技术变革来进行。当然,在20世纪50~70年代,部分拉美国家也进行过程度不同的土地改革,但除了古巴在1959年和1963年进行的两次土改,消灭了农村的大庄园制度和富农经济外,其他改革都是局部性的。在这种情况下,拉美地区农村土地占有权越来越集中于大型农场,而"小型生产单位的数目在七八十年代大规模减少了,这一衰减趋势到90年代更加剧烈"。少数人不仅对土地进行垄断,而且还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压力集团,攫取了大量有关农产品的政策优惠,使大多数农民的生存和发展受到威胁,这也使得拉美农村社会的严重分化在所难免。此外,拉美各国几乎又都把向城市移民视为缓解农村社会冲突的"排气阀",因此,大规模自发移民潮的出现无法避免。数据显示,1950~1960年期间,拉美农村人口的增长部分中,42%流入了城市;1960~1970年期间,这一比例提高到58%。20世纪50年代初,每年流入城市的农村人口不到100万,70年代每年超过200万。由此可见,农村经济制度的不合理是使拉美城市化陷入尴尬局面的总根源。
责编:杨盛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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