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呼月,问神京何在,淮山隐隐。抚剑频看勋业事,惟有孤忠挺挺。宫阙腥膻,衣冠沦没,天地凭谁整?一枰棋坏,救时着数宜紧。虽是幕府文书,玉关烽火,暂送平安信。满地干戈未戢,毕竟中原谁定?便欲凌空,飘然直上,拂拭山河影。倚风长啸,夜深霜露凄冷。
《酹江月》,即《念奴娇》,由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中“一尊还酹江月”句而来。题目中的“淮城”,泛指淮水两岸的城市,这里疑指寿州(今安徽寿县)汉代淮南王刘长、刘安父子曾在寿州建都。宋代,寿州属淮南西路。
淮水是当时宋、金对峙的前线。诗人来到濒临淮水的城市,面对长期沦陷的中原,不禁感慨系之。词的上片开头三句,与辛弃疾《南乡子》“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手法相似,以问答形式,表现对中原的怀念和收复失地的强烈愿望。辛词是自问自答,本词则为问月。而“举杯呼月”,是借用李白《月下独酌》中“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诗意,狂态可掬,表现了诗人的孤独和苦闷。无人可问,只好问月。“淮山隐隐”是诗人眼前见到的月下景色。在朦胧的月光下,不要说“神州”,连附近的淮山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这种带有象喻手法的回答,是十分令人失望的,更加激起了诗人对中原的怀念。“淮山”,指八公山,在寿州附近。相传淮南王刘安与八公同登此山,埋金于地,白日升天成仙。“抚剑”二句,化用杜甫“勋业频看剑,行藏独倚楼”诗意,表现诗人的报国宏愿和壮志难酬的失意心情。这二句在感情上的起伏很大。前句用“抚剑频看”的细节,表现要收复失地、干一番大事业的决心和行动,意气昂扬。这是承上面因见不到“神京”而来。一个“频”字,把诗人的急切心情生动地表现了出来。后句用“惟有”二字,突出了自己忠心耿耿,而得不到支持的失意之情。想到此,诗人不由愤慨地说:皇帝的宫殿被敌人的腥臊气玷污着,京城的衣冠文物也荡然无存,谁去收复失地,重整山河呢?收复中原的迫切心情,溢于言表。结句以弈棋作比,大声疾呼:一盘棋已经走坏了,必须赶快想出换回败局的招数来。在个人抱负不能实现的失意情况下,诗人并不泄气,而是更加积极地关心国家命运。这二句比喻极为生动贴切,是对当政者的当头棒喝。
下片开头,笔调突然转为冷静,是平心静气地讲道理:目前虽然前方暂时平静无事。“幕府文书”,指前方军事长官所发的公文。“玉关烽火”,指边地的战争。“玉关”,即玉门关,在甘肃。这里指代边界。这是退一步的说法,是为了更进一步紧逼。于是,紧接提出:可是各地战争仍未结束,最终究竟谁去平定中原呢?这里是中原究竟属于谁的意思,也就是“鹿死谁手”。是被敌人永远占领呢?还是我们收复回来。诗人不为眼前暂时平静无事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清醒地看到时局已坏,危机四伏。这也是提醒那些苟且偷安者,希望他们不要存幻想。一想到国家命运危急,诗人忍耐不住,“便欲凌空,飘然直上,拂拭山河影”。一个“便”字,突出表现了诗人急不可待的神情。与辛弃疾《太常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相比,手法相同,而用意各有所侧重。两者都是运用隐喻手法,也都带有浪漫主义色彩,富于幻想。辛弃疾词侧重于要扫清朝廷的黑暗势力──主和派;本词则侧重于要赶走敌人,重整山河。浪漫主义的幻想展现了诗人的理想和抱负,然而毕竟是虚幻的,现实却是冷酷的。面对现实,抱负落空,诗人只有“倚风长啸”,以表达孤愤难平的孤独与狂放。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夜深霜露凄冷。”表面是写诗人对周围自然环境的体肤感觉,实际是对现实社会的内心感受。这更加突出了诗人“孤忠挺挺”、愤慨难平的感慨。人对周围自然环境的体肤感觉,实际是对现实社会的内心感受。这更加突出了诗人“孤忠挺挺”、愤慨难平的感慨。深霜露凄冷。”表面是写诗人对周围自然环境的体肤感觉,实际是对现实社会的内心感受。这更加突出了诗人“孤忠挺挺”、愤慨难平的感慨。人对周围自然环境的体肤感觉,实际是对现实社会的内心感受。这更加突出了诗人"孤忠挺挺"、愤慨难平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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