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应物兄》勾勒30多年来知识分子群体的精神轨迹。高考恢复40年,韩少功《修改过程》写这40年来的时代变迁。《山本》为秦岭立传,徐则臣《北上》为运河写史,《考工记》写上海的一栋老宅,陈彦《主角》写几代秦腔演员的生存轨迹,刘醒龙的《黄冈秘卷》写黄冈地区的历史与文化,刘亮程《捎话》被论者称为“一场历史与心灵的‘捎话’”,其中激荡的历史感都值得回味。非常巧合的是,三位差不多90岁的老人都在榜单上重回人们视野:徐怀中的《牵风记》,宗璞的《北归记》,彭荆风的《太阳升起》,浓厚真挚的历史感更是洋溢笔底。
其实,抛开作品,单从排行榜的遴选发布本身来说,也可视作一种历史感的呈现。曾有人说,任何文学评奖与排行榜,都是从“文学现场”走向“经典化”之路的一个驿站。经典,或者说高峰,需要时间的淘洗与沉淀;但前提是,众多优秀作品提供孕育经典的土壤。年度排行榜,虽然只是一年时光的沉淀,尚称不上有足够的远观的距离,但作为一种精挑细选的成果,为时代书写留下编年体的记录,又何尝不是一种历史感的表现呢。
萧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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